很久沒有和老虎有什麼“歧見“產生了,本來以為是個好現象。

表示我有點長進,開始能放下一些自己的成見,

比較認真的去考慮孩子的想法,甚至進而同意他的看法。

也或許是他又長大了,更能體會我的想法,而放棄他的一些堅持。


直到幾週前有一天,他隨意和我聊天時,說溜了嘴。

他說他在四月放春假時,和朋友一起報名去學摩托車。

不但在教室裡上課,還試騎過一、兩次。

可是,他不敢讓我知道,因為我一直都反對他騎摩托車。



他告訴我時,課程都已經結束了。

當下心裡有點難過,可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感覺。

只覺得,真的需要做到“隱瞞“我的地步嗎?

我在他眼中,就是這麼干涉的父母嗎?

他這麼想做的一件事,我就是這麼不通人情的“不准“他做嗎?



他看事機敗露,我並沒有激動的大吼大叫,

乾脆很高興的接著說,上課時老師說了些什麼什麼。

然後怎樣才能去考試之類的細節。

我看著他,聽著他說話,

突然之間,我覺得他不再是我一直想保護的孩子了。

他 20 歲了,今天自己會想為了一件,自己非常想做的事,

按部就班的去報名上課,仔細聽課。

他長大了,真的會開始“計畫“一些事情了。



可是,看看自己,好像沒有發現他的成長,一直用著對待小孩的態度,在對待他。

“這個危險,不要做。那個危險,我不贊成。“,一種很制式的禁止。

只要我認為對他不好的,都不希望他接觸。

很小的時候,可以強制執行。

等他大一點,我來硬的,會遭到他反抗時,我就換成不停的叨唸。

然後,他逐漸懂得和我辯論,不過,父母的強權,終究還是壓過他的反抗。

來到青春期,我開始使用“以退為進“的方式,仍然迂迴的,達到了我禁止的目的。

但是他越來越大,漸漸地我也理解溝通的重要性。

所以,在自己還能忍受的範圍裡,我盡量讓他自己作主。



可是,我仍然有我的 boundry。

即使我盡量擴張自己的容忍度,也還是有觸碰到我的底線的時候。

像開車安全,就是我的一個重點。

我曾經在反對他開跑車的時候,說過一些話,讓他直到現在,還有些“記恨“於我。

我說“哪有開跑車的人,不想開快車的?我想你用不了一年,就一定會拿到罰單的!“

結果,他已經開了 3 年多了,還沒有拿過任何罰單。

他對於我形同“詛咒“的警告,一直耿耿於懷。

有時會拿出來嘲笑我的“預測“並不準確。

換句話說,父母也不是永遠都是對的!



我那時的出發點,就是不希望他開快車,怕危險。

尤其是剛拿到駕照的 16 歲青少年,如何能信任他們有自制力呢?

可是,現在他已經是 20 歲的青年了,

我還是該用著 3 年前的“不信任“態度,來否決他的判斷能力嗎?

那麼,我到底要到何時,才能相信他呢?



孩子在父母的眼中,永遠是個孩子,那是指感情上來說。

我們捨不得他們長大,他們小小的時候,是和我們最親近的時候。

長大了,就和父母拉遠了距離,開始了他們自己的人生。

所以父母時常不斷的回想當孩子小時候,那種“帶領“他們長大的景象。

似乎就是這樣的,我們失去了 tracking 他們成長的速度。

而我們還沈湎於“必須保護“他們的假想中。



也許,他們也很氣憤,我們不停的用這個理由,忽視了他們的成長。

對孩子來說,這是我們公然地對他們的“不信任“。

父母不相信孩子,有能力做到他們說出的程度。

甚至連讓他們證明的機會,都不給他們,就打了回票。

這種氣憤,不是父母一句“我是為你好“,就能夠讓他們心服口服的。

他們甚至懷疑,父母說這句話,真是為了孩子好?還是有其他的原因?



我在事後,靜下心來想了一下。

父母通常都會告訴孩子,我們的擔心和憂慮。

但是,當孩子用著他們的理由,企圖來說服我們時,我們常常都不接受他們的說法。

總覺得我們的經驗比較多,我們看事比較周詳,我們是在保護他們,為了他們好。

其實,我們這種做法,時常剝奪了孩子們的學習機會。

不論他們是否做得到他們想做的境界,他們須要有機會付諸實行。

才知道他們的說法,是否過於理想,並不實際。



今天如果讓孩子用欺瞞來對付父母,就是雙方間的信任出了問題。

人和人相處最基本的就是信任。

失去了信任,連朋友都難做,那麼家人之間呢?

孩子會長大的,到底父母要到何時,才能開始相信自己的孩子,

是有能力朝著自己的理想前進的。

而不再需要父母以“為你好“當成理由,來阻擋他們呢?

我們應該要好好正視這個事實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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